伴着岁月延伸,诗的发展也是分时期的,上世纪50年代的乡土诗,通俗易懂,出现过红火时期,1958年大跃进,在全国形成了民歌热潮,我写乡土诗就是写民歌的浪花,把我卷进去了。由于自己主动和热心,对民歌痴迷过,写的速度快,数量多,质量也有冒尖的。1960年,写出一首《千万个笑脸发了红》,二月份登上了青岛《海鸥》杂志,三月份《民间文学》转载。我自己做梦也没想到中央级刊物采用。这事鼓足了我的写作劲头,很短时间就写了大批民歌体的乡土诗。
那时报刊重视作者,发现苗头就鼓励。苗得雨编辑《山东民歌选》给选了三四首,《山东文学》登了十几首,其中1961年9月号,登的《冬瓜奶奶坐花轿》,在读者中产生了一定影响。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乡土诗涌入新诗兴旺高潮。我便及时把民歌体,专写长短句拉开的新诗。在《星星》诗刊,连续发表组诗,由于大写特写实行家庭承包制后出现的新气象的乡土诗,被《星星》诗刊采用百首之多,其中《醒了的山村》组诗,获得了山东文学创作奖,《春天的花轿》获得全国田园诗大赛奖。到了90年代后,出现了朦胧诗,不管读懂读不懂,这是一种新创举,影响了不少诗人。在全国乡土诗的热潮慢慢过去了,不过仍有一支很大的队伍,在坚持着写作着,也曾再次出现过新的景象,只是转入了正常化。
可以这样说,当代的乡土诗,仍有一支强大的创作队伍,活跃在农村,不停地创作着富有时代精神的乡土诗。各地的诗刊和报纸副刊,设有乡土诗的园地,网络微信的公众号,可说每天都在发表写得好的乡土诗。2015年,《中国诗歌网》发表的乡土诗歌:
纳鞋底
把艰辛的思绪打包
儿子又要准备远行
娘寝食不安
就着晨曦点亮的灯光
又拿起粗布与针线
那双微颤的手
把针往白发间捋了捋
寻找远方的路
借顶针的换扶
穿过层层的期盼
拉出一串长长的牵挂……
这首乡土诗,写得何等的好啊!把乡村娘的亲情写得淋漓尽致,对儿子的关心、祝福,写得细腻深邃,读了非常动人。无疑会鼓励儿女,对待父母更有孝心和亲情。
乡土诗为十亿农民而写,拥有最多的读者,尽管如今属巩固发展阶段,我认为前景是无限美好的。